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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舞----第一頁 青澀


打開窗戶,清新的空氣緩緩的飄了進來,我等待著,等待著佩璇的到來,以往的這個時刻,她都會從巷子口出現,帶著她迷人的笑容,搭配著招牌穿著:泡泡襪和紫色帆布鞋

“早安!佩璇!”我對著她大喊
“早阿~野銘,還不去梳洗,上學就要遲到了…”

此時,門後傳來老媽”溫柔”的聲音

“死小孩,都幾點了還不起床…人家佩璇已經在外面等你了”
我假裝剛睡醒,揉揉眼睛
“早阿~虎姑婆!”我說
“虎你的頭阿…快去刷牙洗臉,真是的….”

我快步的走向浴室盥洗,還不忘轉身對老媽扮鬼臉,雖然高三了,但是在她的眼裡,我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

走下樓,空氣中傳來陣陣的香味,原來是我最愛的法式吐司,
說穿了,只不過是吐司和蛋一起下鍋煎熟,爲何要灌上”法國”呢?…難道這樣比較高級嗎?

叼著吐司,匆忙的穿著鞋子.
“抱歉,久等了”隨即補上我一貫的招牌笑容
“好啦,快走吧~再不走,會遲到喔!”佩璇敲著我的腦袋
一路上,我們有說有笑,時而討論著影星的八卦,時而談論著學園的生活,不知不覺已到了學校,

“Bye~放學見”佩璇在樓梯口和我道別
我看著她,揮著手,萬般不捨…

目送她走進教室後,我才轉身準備離開…

“早阿!野銘…”我回頭看見了她,童媱,氣喘吁吁的走來
“妳也早…”
“怎麼?不喜歡我說早安阿…那我換一句好了,喔嗨喲!”

真是個怪異的女孩,不過她的開朗,讓我在枯燥的上課時間還不至於睡著
“沒有阿~走啦,進教室了….”我自顧自的走
“喂,等等我阿….”

上課鐘聲響起,小老師們開始發著考卷…我轉著筆,呆望著天空…”下禮拜,就是我的生日了…”我喃喃自語

忙錄的高三生涯,對我們來說,很多東西的份量增多了….
考試增多,作業增多,熬夜時間增多,被唸的次數增多,煩惱增多…還有做白日夢的機會增多…

回想起高一時,那青澀的小夥子,處在懵懵懂懂的階段,卻老把自己當作成人般看待…俗話說:人不輕狂枉少年,仔細想想還頗有道理.

“野銘…喂!老兄….”
“阿??”我大聲的叫了出來.

“有什麼事嗎?同學,你是….?何野銘,對吧?”
“是!”我站了起來,瞪了一下剛才呼喚我的同學,李崗.
“呃…剛才被桌底下的釘子刺到….恩,刺到…”我心虛的說
“小心點,真是的…”我突然覺得站在講台的老師很像我媽

“混蛋,做什麼啦?”我小聲的對著李崗說
“也沒什麼,下禮拜是你生日對吧…”
“恩,然後呢?”
“我們打算到錢櫃幫你慶生”李崗不懷好意的說,一副要我付錢的樣子
“我要準備學測…”我搬出了乖乖牌.
“少假了,你又沒那麼認真”面具被揭穿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的脾氣,她怎麼可能放人?”接下來搬出我老媽
“這點你放心,伯母從小看我長大的,很好商量”他依舊不死心
“在被你們搞下去,我會破產啦~”我始出悲情牌

“這也對,既然你生日,我們也不好意思叫你出錢,我會想辦法…反正一定要去唱歌就是了”李崗興奮的說,我開始懷疑到底是他生日還是我生日.
“好啦,到時候再說…”百般無奈

下課鐘聲響起

我獨自站在走廊上,腦子裡都是和佩璇道別時的那一刻,她在我的心中佔了很大的分量,或許吧~所謂的青梅竹馬
“野銘…”爲何她總是很不識相的湊過來
“呃…童媱,有事嗎…”我不耐煩
“下禮拜你生日,我想….”
“沒空….”我接了當
傻眼,她當場愣住
我轉過身子,背對著她,完全不給童媱一點機會

“爲…爲什麼?”她眼裡含著淚水
“為什麼你不讓我說完?我是哪裡對不起你嗎?”她的淚水再也收不住

此時,我感到些許慚愧與內疚
“對不起…”我說

我們倆互相看著對方,最後,我將視線移開,最後踩著沉重的步伐,緩緩走入教室.

腦袋一片空白,爲何對童媱如此厭惡?

“野銘,你是怎麼了?有心事嗎?”夏織說
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很煩悶…也說不上來…”
“別給自己束縛住,這樣…就不是原來的你囉…”她對我微笑

我愣住了,怎麼,有佩璇的影子?
我笑了,笑的莫名奇妙…難道,我想她想瘋了?

一整天下來,因繁忙的課業,讓我暫時忘記她…終於,到了我期待已久的時-----放學

“等很久了嗎?”我輕聲的說
“不會,我才剛下來…”
“今天…過的還好嗎?”
“考差了…”一語帶過
“下次在努力吧…”

今天,我提不起勁來,太多瑣碎的事讓我煩心了,而佩璇乎也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,一路上,我們再也沒說什麼話.
這不是我要的,難道,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此?我需要安慰,我須要妳,但,此刻妳什麼話也沒說…

經過了熟悉的轉角,不遠處,就是家.

“野銘,我們…分手吧!”她停下腳步.
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
“佩璇?”我試探著
“分手吧…”她留著淚
“哪裡…出了問題嗎?”
“我無法假裝喜歡你…我好累,野銘,放過我吧,我不想被你拘束著…讓我自由吧!”她的臉,充滿著淚水.

“我做錯什麼?”我柔聲說
“你沒有錯,是錯再我們一開始就不該交往,我們完全沒交集…對不起,野銘…”
“真的,毫無挽回的機會?
“來不及了,一切都來來不及了”
我笑了一下,沒有讓淚水落下

“我懂了,妳走吧…”我將頭髮垂下,蓋住我的臉頰.
她依舊站在原地,大概被我的乾脆嚇到了
“怎麼?”我說
我緩緩的移動著步伐,這一秒開始,我逐漸的遠離她,再也,沒有接近她的機會

“我們還是朋友吧…”她說

我停下來,用淺淺的微笑回答 “妳說呢?”
“別這樣,野銘…”
“妳我至此之後,毫無瓜葛”

回到家,直接回房,我不會掉淚,這不是我的作風,我會將難過深深的藏起,不會有人發現,也不會讓人發覺…除了我之外.

打開電腦,用鍵盤敲著所有對她的眷戀,但,這段愛情已死去.


““曾經的期待,曾經的誓言,幻滅,破碎.
試圖在殘缺的記憶裡找尋值得的回憶
失敗了,因為已經不存在
或許,放手是最好的選擇,因為妳不會再爲我苦惱,妳不會再爲我而難過.
找一個比我好的男孩,找一個能好好疼惜妳的人,我會祝福,真誠的祝福.””

我,徹底的放棄了她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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